如果要他面临会失去阮熙的风险,那还不如早点清除掉所有的机会。
离开书房,秦琛到了阮熙的卧室。
垂耳兔正躺在床上,可脸色却惨白至极,冷汗浸湿了银发。
“小熙!”秦琛伸出手去摸阮熙的额头,滚烫的恍若烧开的水壶。
昨晚都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发起烧来?
郑叔很快叫来了医生,这期间阮熙的高烧不仅没有抑制下来的倾向,反而愈演愈烈。
整个兔耳朵都红的发烫,整张脸都爬满了汗水,紧皱着秀气的眉毛,嘴里还鸣咽着:
“秦琛....老公...好热....好难受...”
秦琛一直紧握着阮熙的手,释放出信息素,想要减轻阮熙的痛苦。
可阮熙的额头依旧滚烫,甚至超过了人类能够承受的温度。
再这样下去,他的垂耳兔会死。
这是秦琛第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
哪怕精神力再强大,却帮不了他最爱的人。
他能做的只有用冰凉的身体抱住被发热折磨的垂耳兔,心脏恍若跌进了无尽的炼狱。
“小熙,没事的...再撑一下...”男人向来波澜不惊的语调充满急切和痛苦。
阮熙靠在秦琛的肩上,急促的呼吸着。
体内像是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
他连叫出来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感觉到生命力在慢慢流失。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像是积攒了很久的火山在一瞬间爆发,连抢救的时间都没有。 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打湿了秦琛的衣领。
阮熙虚弱地说道:“秦琛....这次我真的...要死了 ...”
“闭嘴!”秦琛一声低吼,脸色阴沉至极。
阮熙摇摇头,他必须要留下遗言。
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可看到秦琛那张向来淡然的俊脸,此时写满了焦急和惶恐。
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放心,还没...看够你呢阮熙轻笑道,像是在安慰秦琛,“舍不得死。”
秦琛紧紧地抱着阮熙,他不想听见阮熙说的任何一句话。
就好像....现在不说,以后就说不了了似的。
“有你陪着我...真开心
阮熙又断断续续地冒出几个字,却忽然干咳几声,一口腥甜落在了秦琛胸口的白色衬衫上。 随即就没有了动静。
“小熙? ”秦琛轻声唤着阮熙,期待能得到微弱但依然还在的回应。
然而,现实往往令人崩溃。
阮熙紧闭着双眼,苍白瘦削的漂亮脸蛋毫无生机,兔耳无力地落在秦琛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