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怕黑了。
之前因为他抵死不从,老板就把他关在阴冷幽暗的屋子里整整七天,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了,哭着求老 板,说他以后会乖乖听话,老板才将他放出来。
自那以后,他就有了深入骨髓的阴影,而秦琛直接弄瞎了他的眼睛,这意味着今后的每一天,都将是地
狱。
他惊慌地四处摸索着,总算是抓到了一只温暖的手,像是漂浮不定的溺水者看到了赖以生存的木板。
祁乐将颤抖地发狂的阮言抱住,问道:“言言,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看不见东西了 ...祁医生...我好怕...”他依靠着祁乐,身躯瑟瑟发抖。
祁乐震惊不已,看向秦琛:“秦爷,你...”
秦琛漠然如斯,绿眸毫无感情,
“有问题吗?”他问。
祁乐就算是秦琛的下属,此时也忍不了秦琛残忍的手段,愤然道:“言言什么都没做错,何必做到这种 份上?”
“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祁乐脱口而出,“真正错的人是你!谎言始终是谎言,哪怕再怎么隐藏也会有暴露的一天。”
秦琛的神情立马被阴霾覆盖。
祁乐说的话,就像是一道利剑重重地插在胸口,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找不出理由反驳,也没有这个必要。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
祁乐意识到他刚刚说了什么,有些胆战心惊。
秦琛居然没当场把他给杀了。
不管怎么样。该说的话已经全数奉告,至于秦琛什么时候会悔悟,谁也说不清楚。
他抱起阮言,心痛不已。
“没事言言,我会治好你的眼睛。”祁乐安抚着怀里的少年。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秦琛一眼,无比失望地说:“秦爷,好自为之。”
说完,就带着阮言离幵了。
房间里只剩下秦琛孤独的身影,在灯光下隐射出长长的黑色,尽显寂冷。
他没有在意祁乐的话,走到阮熙身边,在垂耳兔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个吻。
“小熙,别怪我。”
他只是无法承受,再次堕入黑暗的绝望,所以要紧紧地抓住对方,死也不放手。
本
胡南风算好了日子,带着斯泽去买孩子出生后要用的东西,什么纸尿裤啊,奶粉啊,婴儿车啊,反正各 个种类都买齐全了。
“小泽,还差点什么? ”胡南风望着满满的购物车陷入了沉思。
斯泽嘴角一抽,“暂时就这些吧。”他怕再这样下去,胡南风会把整个超市都给搬回去。
胡南风点点头,“行,那我去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