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天亮,瞿琅几乎是雀跃着跑到餐厅,坐在椅子上盯着下楼的楼梯,想看看下来吃早餐的沈明北。
然而一直等到九点,助理小陈给他连续发了N条请示信息,沈明北都没下来。
佣人阿姨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什么,对瞿琅说:“沈先生最近不怎么吃饭的。”
瞿琅:“不吃饭?”他为什么不吃饭?
佣人阿姨摇摇头,摊手:“这就不清楚了,沈先生不和我说这个。”
瞿琅又等了会儿,直接上楼敲响了沈明北的房门。
不过这次里头没动静,瞿琅伸手拧门把手,没拧开,又敲了两下。
“咚咚咚——”力气大得仿佛要把门砸穿。
里头依然没有动静。
这回瞿琅不等了,情急之下,他忘了佣人阿姨有客房的钥匙,直接抬脚就将客房门踹开了。
“嘭——”地一声,经过一夜,脆弱的客房门板依然没逃过坏掉的命运。
即便是这种动静,沈明北依然没有动,他躺在床上呓语。
瞿琅伸手摸摸了沈明北烧得通红的脸颊,脸色不大好看,这人怎么又发烧了?
……
沈明北因为记起当年的事情,一整晚都在做噩梦,此时还在梦魇当中,偶尔还能听到几句胡话。
这回过来检查的医生依然是傅沥,他有点受不了这两口子天天折腾自己,却还是在检查之后告诉瞿琅:“是上次住院就没好利索,饮食不规律,身体抵抗力差,又忽然受惊吓后引起的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