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和对方达成了知己成就。

卿钦第二天的行程自然就是昨日里答应要投资的实验室。

“我们的实验室是一间纯粹的私人实验室,背后没有大公司,也没有高校,是我的老师离职之后创办的。”丁九坐在卿钦对面,介绍着。

车外的风光逐渐趋向荒凉。

“实验室是在郊区?”卿钦提问。

丁九表情略有尴尬,生怕卿钦以为他们实验室和那些编造虚假项目骗取投资的垃圾货色一样:“毕竟属于农学方面的,需要更加自然的环境。”

“其实是资金不够吧,”卿钦一针见血,“市中心的房租比较高,一个离职的博士要负担起实验室来也比较吃力吧。”

丁九干咳一声:“其实我也给实验室提供了一些捐助。”

话说完,他忍不住观察卿钦的神色,生怕这位老总半路反悔。

然而,这位年轻的老总赞叹了一声:“好。”

卿钦这副神态落在丁九眼里,又被解读出另外一个意思。

按照丁九的观察,这位卿总确实是一个对自己的地盘占有欲极强的男人,这一点可以从他要求七汽形成整个生产闭环中窥见一角,或许,卿总看好他们实验室也正是因为这个实验室还没有被其他资本染指。

这么一想,丁九转变方向,把重点放在诉说实验室无人问津过得抠抠嗦嗦的惨象来。

卿钦越听就越是满意,好啊,这个实验室不就是为他而生的烧钱炉吗?

他们刚刚开到实验室院子门外,就看到实验室门口围拢了七八个黑衣保镖,看上去很是不好惹。

“实验室好像出了点事。”丁九立刻急了就要下车,从旁边却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他的去路。

是卿钦:“我们先按兵不动,准备报警。”

不仅仅是他们觉得这些人来者不善,在这群人杵在实验室门口里默不作声如同雕塑的时候,丁九的同门们动作都忍不住凝滞起来,用余光打量着保镖们簇拥着的男人。

这人一副精英范,举止之间带着某种高高在上尔等屁民的味道,和他们这群每天蓬头垢面酿酒蒸酒的实验室搬砖人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