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掖着,反而更显心虚。

刚才那一场争执,对于两人来说,都算是得偿所愿。

就是演戏有些累。

高数考试结束后,傅知雪恢复了咸鱼瘫的日子,每天被管家王伯喂得白白胖胖,被老姐揪住上秤后,傅洛洛痛定思痛:“老弟,该减肥了。”

无奈,傅知雪只得每日提着爷爷的鸟笼,出门遛鸟。

傅宅位于城郊的高档别墅群西南角,穿过景观溪,有零零散散在晨跑的,还有带着狗和猫来溜的。

牡丹鹦鹉羽毛青绿,小喙呈红色。傅知雪忍不住逗他:“大哥,赏脸说句话?”

鹦鹉秉承沉默是金的原则,高冷地转过头去。

身后有声音袭来,傅知雪回身。

一道黑影闪过,张开的满是利齿的嘴和矫健的前爪,下一瞬,他便被扑倒在地。

捷克狼犬压在他身上,满身油亮的银灰皮毛,正狂摇尾巴、歪头看他。

“你是——哪家的!”费力把站起来几乎有他高的狼犬掀开,傅知雪拍拍身上的草屑四处环视,狗主人不在附近。

捷克狼犬倒是很自来熟,甩着毛茸茸的尾巴在他裤角嗅来嗅去,动作是与体型毫不相称的温顺。

傅知雪试探性地将手放在上方,狼犬自来熟地蹭蹭。

“好吧,”再三确认不会伤害自己后,傅知雪把鹦鹉放在一边,半蹲下来:“让我看看,你是哪家的倒霉孩子——”

掀开掩盖在皮毛下的狗牌,铜制牌上雕刻着门牌号和主人的联系方式。

倒是离这里不远。

傅知雪看看狼犬黑葡萄似的眼睛,尝试着掂了掂它的狗链,想来是狗主人遛狗时管不住才导致逃脱的。直视着它的眼睛,傅知雪温声说:“带你回家好不好?”

狼犬抖抖耳朵,歪下脑袋,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叫声。

傅知雪:……不行,血槽要空了。

尽管狼犬粘人懂事得很,一身皮毛让傅知雪爱不释手,陪它消磨不少时光后,傅知雪还是忍痛送他回去。

“……再往前一点,”傅知雪左手遛鸟,右手牵狗,对着门牌号喃喃道,“应该就在前面了。”

草木掩映下,一幢乔治亚风格的红砖庄园露出半角,白鸽扑扇羽翼穿过蓝天。

隔着多利克柱式栏杆,傅知雪抬声问:“请问,你是芬尼尔的主人吗?”

栏杆内正在修剪花枝的男主人起身,将剪刀放在小桌旁,上身米白Polo衫,下身黑色休闲裤,头发带着晨露般,有些凌乱。他转过身。

傅知雪瞪大眼睛,脱口而出:“怎么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攻受本无缘,全靠作者编。

☆、献给爱丽丝(上)

“……”江寰道,“看来我们的想法很一致。”

将手下的折叠椅支开放在茵茵绿坪上,江寰垂眼看了下傅知雪脚下的狼犬,道:“赏脸喝个茶?”

对小葫芦下落的渴望促使傅知雪进门,最后坐在折叠椅上。

这是初秋难得的好天气,椅背后是丛丛黛紫矢车菊,嫩黄花蕊挑逗着他背后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