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寰牢牢把住他的后脑,让他伏在自己肩上,低声说:“他手下就在旁边,会送他就医的。”

傅知雪阖着眼点点头,两人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江寰搂着傅知雪一路走到车内,暖气扑面而来,车缓缓开出校园。

傅知雪呼出一口热气,感觉四肢百骸都逐渐暖和起来,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江寰一打方向盘:“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通,定位也屏蔽。有点担心,我去找了傅洛洛,她告诉我你在学校,找了一会找到了。”

他语气平淡,好似在傅知雪失踪的两个小时内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与寻找不值一提似的,都掩藏在这平静的河面之下,激不起一丝水花。

傅知雪“哦”了一声,捧着保温杯囫囵了一口暖暖的姜茶。过了一会反应过来:“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江寰好笑地看他一眼:“今天给你打电话的教务处,有高家人的手笔。”

傅知雪疑惑。

江寰:“放心,高家人都知道了高钰做的混蛋事,会给我们一个说法的,不会再犯。”

傅知雪思索:“高家……我看高爷爷是挺慈眉善目的一个人,坐在那跟樽弥勒佛似的。这么一个和善的人,也会罚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外孙吗?”

江寰:“知道水刑吗?”

傅知雪:“?”

车子平稳地开过宽敞的街道,卷起残余的萧萧落叶。车内安静的空间内,江寰的声音低沉而和缓:

“在《汉谟拉比法典》中,犯通奸罪的妇女通常会被施与原始的水刑,身体自脚至头放入水中,很很快产生的窒息的感觉。换个通俗点的说法,也叫‘浸猪笼’。”

作者有话要说:  高钰要进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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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诸君看文愉快

☆、暗恋(上)

傅知雪悚然一惊,觉得难以置信:“难不成……”

江寰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道:“想什么呢,现在是法治社会。”

傅知雪:……

江寰垂下眼睫,高钰虽罪不至死,但此刻也绝不会好受,在他的施压下,高兆盛绝无可能轻拿轻放。

一旁的傅知雪陷入思索中,他看了顿生醋意:“这么关心他?”

傅知雪奇怪地回他一眼,叹:“想什么呢,我只是在想高家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你这次和他们打交道,可受了什么桎梏?”

江寰随口道:“高家高门大户,论起底蕴来比你我都要久一些。但规矩繁多,弄得人也死了,骨头里都是陈腐味……”

话音未落,一脚急刹。

傅知雪向前一掼,没反应过来,沉香与烟草的辛辣气息便包裹住他。江寰目光沉沉,低声道:“他做的?”

对方的指腹落在颈侧,却小心地不去触碰那结了痂又流了血的伤口。傅知雪缩了缩脖子,点点头

江寰的呼吸更轻了:“疼吗?”

很疼。

“不疼。”

“我挺后悔的,”江寰说:“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