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把‘我也没结过’咽进肚子里，经过分析这句话属于无效交流，他懂胥飏的意思，于是说道：“末世前会登记结婚，然后拍婚纱照，办婚礼，入洞房……”

胥飏啧了两声，“就最后一个两边儿都省不了……诶那末世后呢？”

张弛偏头想了想，“大概就是登记结婚了吧。当然，最后一步也省不了。”

胥飏突然拍了拍桌子，“不成，我得按末世前的来，就这么定了，等合藉大典完，有朝一日聂羌能够出岚衍宗，跟我到末世来了，我们就在这边办个婚礼。”

胥飏摸着下巴，突然在想聂羌要是穿西装肯定也很帅，要不下次回去带一套作战服让他试试……

张弛并不能明白胥飏在想什么，恋爱中的男人真是要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数学题还要难解。

胥飏拍了拍张弛的肩膀，“别为难自己。”

他换了个张弛擅长的话题，“怎么样，丧尸的研究有什么进展吗？”然后站起来，“走吧，去看看。”

张弛果然来劲了，走在前面给胥飏带路，滔滔不绝道：“我们将丧尸分了几个类，果然如之前推测的那样，丧尸进化呈现出惊人的速度，并且变异越明显的丧尸体内病毒活性检测越活跃。目前只捕获了一只头领丧尸样本，没有了普通丧尸畏强光畏火的特性，对痛觉刺激无明显反应，细胞再生能力远胜普通丧尸。甚至对人类的某些词汇表现出应激反应。又根据第九基地信号塔被提前破坏的情况，以及丧尸攻入第九基地时明显的阵型安排，基本可以确定丧尸已经进化出了类人智慧。”

“并且，可能复苏了记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血清研究的问题，而是血清研发过程中，以及研发之后，在捕获丧尸并且进行注射过程中，会不会受到丧尸有意识地阻挠。”

胥飏明白他的意思，既然有丧尸复苏人类记忆，并且命令丧尸群攻击信号塔，说明他并不认可自己的人类身份，反而转头对抗人类，那么他或者他们必定不会接受血清。

“血清进展如何了？”胥飏问。

张弛摇了摇头，“我们的研究速度很慢，而现在丧尸病毒进化的速度又非常快，还需要采集新的样本，以前的研究几乎每天都在被推翻。现在整个末世的研究团队几乎都投入在食物和血清这两块上了。”

说话间，两人到了研究所的隔离区。

张弛指着其中尽头的一间，“这是第九基地送来的样本，进化程度为二级。”

胥飏看过去，被锁住的丧尸看见两人想要冲过来，却被脚腕上的电子镯扯得一顿，转而开始攻击脚上的锁链。

“试试痛觉反应呢？”胥飏开口。

张弛调出控制面板，按下了上面一个按钮，墙面上开启一个方形开口，缓缓支出了一柄枪头，特制的专用子弹射向丧尸的胸口。

丧尸嗓子里发出一声低吼，扯着链子往枪□□来的方向挣扎，一只手不停挠着自己的胸口。

“……这只怎么不太聪明的样子？”胥飏挑了挑眉。

张弛敲了敲墙上贴着的信息表，强调这个样本进化程度仅仅为二级。“不同的进化程度会有很大的差异。”

胥飏还在看那只丧尸，逐渐皱起了眉头。“他在挠什么？想把子弹抠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