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飏解开衣服,低下头,却看见自己前的肌肉上大大小小的青紫,那是丧尸的尸斑,他连忙衣服拉拢。聂羌从背后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耳后,“没事的。”
他环住胥飏,伸解开了他的衣服,然后拿出了一颗红色的珠子扔进了水里,没多久,水汽氤氲,一片白雾朦胧。
聂羌也脱了自己的上衣和鞋子,脚踝上一阵力传来,就被拉进了水里。
胥飏坐在水里,看着浑湿透的聂羌笑出来。聂羌看着他,也勾起了嘴角,他抬一招,胥飏便往前倒在了他怀里。
胥飏也怕他,抬摸了摸他的脸,眼神落在聂羌沾着水滴的唇上,低头吻了下去。
白汽升腾,两人紧紧拥抱彼此,都放纵着本能,亲吻,噬咬,胥飏能感觉到聂羌的情,他喘着气头埋在聂羌肩膀,“我可以的……”他也许时多了,想留下遗憾。
聂羌眼神暗了暗,扶过他的脸,看着胥飏布满红晕的脸和泛着水光的眼睛。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再等等,等你好起来,相信我。”
胥飏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靠在聂羌怀里,看着天上万里繁星,璀璨银河。他竟感到一种临近死亡的平静。
……
胥飏的情况每天都在变差,他日日看着上逐渐变多的尸斑,却没再流下过一滴眼泪,也知道为什么,心情安和而平静。
张弛、杜小安日日来看他。他都笑着跟他们说笑,是在他看到的地方,张弛每日都在对上聂羌视线的时候隐晦而内疚地摇摇头。
时到了结契大典这一日。清栖殿上的红绸与喜字未拆下,红灯笼的流苏在檐下与风共舞。
聂羌拿着一套红色的喜服,叫醒了床上的人。
胥飏睁开眼睛,看着衣服上金线勾勒的花纹,他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张开双让聂羌帮他穿上了。聂羌今日也一红色长袍,刺绣金龙,长发用玉冠全部束起,看上去出尘却又满红尘气。
殿中红烛满目,火影摇曳,清辉尊者、张弛、杜小安站在口,眼眶忍住泛红。
胥飏执过牵红,与聂羌并肩下了台阶。他看向口三人,“别哭,恭喜我。”恭喜我此生得偿所愿,得一知心人,生死相离。
杜小安和张弛咬着唇别过头去,清辉尊者叹了口气,高道:“吉时到,行拜礼——”
“跪天地——”
“交首为法侣,共修大乘道。”
“生死同相依,万劫亦无惧。”
“对拜——”
胥飏和聂羌相对而立,聂羌含笑的脸在他眼中渐渐变得模糊,他眼中的神采逐渐消失,染上血红,牙齿变得尖利,终于理智完全消失,他对着聂羌的脖颈狠狠咬了下去。
聂羌平静地放任他咬破自己皮肤,刺痛的感觉让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