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羌看着翻脸不认人的醉鬼往旁边翻身缩成一团,他站起来去拉他的被子,“换了衣服再睡。”
被子下面的人不理他,还没等聂羌手指碰到被子,下面传出了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聂羌在床边蹲下来,看着只露出一张脸泪眼朦胧的胥飏,“哭什么?”
“你……你刚才离我那么近……都,都不亲我嗝。”胥飏哭得打嗝。
聂羌把围着他脸的被子往后拨了拨,“我在等你亲我。”
床上的胥飏不哭了,又笑起来,“真的吗?那你凑过来一点。”
聂羌依言把头凑了过去,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一碰即离。
聂羌看着跟吃了糖的小孩一样高兴得在被子里滚来滚去的人,开口道:“还敢喝酒么?”
胥飏听到这话露出迷茫的表情,“你在跟谁说话?”
“跟不久之后某个哭着跟我求饶的人。”
……
把醉鬼哄睡着,聂羌走出了房间,折回夜色找到了桑兑。
“你是说付宗元?”听了聂羌的话,桑兑有些诧异但也觉得并不意外。“他是还活着,放心,我们没有让他好过。”
他带着聂羌走到了第一基地的监狱,通过了重重安检到了地下一层。
铁栏背后的小房间里,墙角蜷缩着一个形容狼狈的人,他身上一片血污,整个人瘦得只剩骨头,胸口有处狰狞的伤口。
“异能核心被人硬生生抠出来了。”桑兑这样说着,脸上却不见同情,“不是我们动的手,是主战派干的,还真是活该啊。”
“主战派?”聂羌挑了挑眉。
“就是我们这边主张对丧尸灭种的一批人,之前黑龙的事被他们知道了,想让胥飏替他们干事,还把胥飏绑了去。付宗元能混到胥飏身边也是拖了他们的福。”
聂羌眼神充满寒意,抬眼看了看里面的付宗元,抬了抬手指。
接着桑兑就看见由研究所武-装部最新研制的子弹也打不开的合金门的锁舌啪的一声就开了。
桑兑:……
“哼,你们又想干嘛?怎么?几天没来了这次又受什么刺-激?难道胥飏死了?哈哈哈哈哈哈——”付宗元连动也不能动,声音听上去倒是挺有力气。
“他就是个疯子,折磨他也没什么用,那张嘴硬得跟石头一样。”桑兑说的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