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烧上啊,那白酒准备好了,还有布什么的,还有那羊肠线我提前就给你们说过的?还有蜡烛镜子,前段时间那些沾了酒精的棉花团。”
“都好了,我这就去拿。”
白宁生孩子没多大感觉,李产婆进来就给他扎了两针,白宁就感觉全身麻麻的,就连在他身上动来动去的,他都没啥感觉。
谭明在屋外焦急的转来转去,院子里静得可怕,就连那蝉鸣都像是不存在了似的,无端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还是秦氏打破这种气氛,“明子,你好好做下,李产婆是这方圆十里最好的产婆,有她在就放心好了。你二哥已经去请陈医官去了,宁哥儿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陈医官是衙门那边署名的医官,医术不行,但是负责哥儿生产方面有一手。
女人生孩子是担心一尸两命,哥儿担心的是生下孩子后那一关过不了。
总之,一句话,生孩子都难。
谭明就像是没听到似的,他此时十分的矛盾,他一边想着他和宁哥儿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一边却又担心宁哥儿过不了那一关。心头的矛盾简直像打了结的麻线团一般,清理不出一个头尾来。
终于,屋里传出一生婴儿的啼哭,李婆漏了一个头出来。
“恭喜谭爷,是个小公子。”
谭明脸上的焦急不减一分,就要推开门进去,给李婆拦住了,“谭爷,可不能,这几年你不能进来。”
“为什么?”谭明不解。
“你身上有不洁的东西,不能带进产房,会影响到东家的刀口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