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珽不是予取予求的脾气,起身便欲离开。
司裕哪会让他走?
鬼魅般的身影闪过去,立时缠上了谢珽,两人交手数招,一个纵横沙场手腕冷硬,一个暗夜潜行杀人无声,打了个平手。
外面侍卫听到动静,敲了敲门。
谢珽旋即收手,见少年固执地拦着他,冷声道:“处所隐蔽高手如云,你孤身去很危险。”
“在哪里?”
这拗脾气真是……
谢珽身居王位节度一方,袭爵后跟河东内外的老狐狸们频频过招,难得碰见这么个深藏不露还脾性执拗率真的人,多少有些欣赏——哪怕这少年对妻子的忠心异乎寻常。
片刻沉吟后,他终归说了个地方,又取出个鸣哨和令牌递过去,道:“孤身犯险并不可取。鸣哨能求援调人,持此令牌,我派去摸底的人会听你安排。”
少年瞥了一眼后没接,转身要走。
“司裕!”谢珽叫住他,神情带了几分沉肃,将鸣哨递过去,道:“你我非亲非故。但你若死了,阿嫣会难过。”
片刻沉默,司裕觉出他的好意,反手接了东西,道:“多谢。”
说罢,飘然上了屋顶。
……
寻摸刺客老巢的事情,在谢瑁的丧礼未毕时谢珽就已派了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