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局势心境,也已天差地别。
她陪着谢珽进屋安置,将周老开的药膳单子交给田嬷嬷,仍每日半顿不落的做着,好让谢珽早些恢复。
北梁的消息也在次日呈到谢珽案前。
国主病重,底下亦暗潮汹涌。
长子元昊居于储位,据说这阵子每日都往国主的寝宫跑,生怕储位易替。得宠的第三子元哲不愿坐以待毙,由母妃在病榻前盯着使力之余,也在暗中筹谋宫变。
其中一道铺垫,则与河东有关。
“北梁在京城安插了眼线,咱们在北梁也有点人手,这事彼此心知肚明。元哲想让咱们助他夺位,并许诺免战五年,愿与河东暗中结盟。”
陆恪将消息尽数道明,拿出元哲的信物。
谢珽端然而坐,眸色微凝。
“他想怎么结盟?”
“互换质子。”
历来两国结盟,除了联姻之外,亦以互换质子的方式换取信任。河东跟北梁之间血战累累,那片尸山血海里至今仍有恶鬼夜哭的传闻,自然不可能联姻修好。但打仗并非目的,如今这局势,河东无意图谋北梁之地,厉兵秣马加固边防,终究是为拒地于外,换取一方太平。
免战五年,是休养生息的绝佳时机。
于百姓和兵将皆有益无害。
谢珽自然不愿平白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