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还未完全出鞘,已有人站在他面前。
来人一身破旧蓝色道袍,拿着一个酒杯,似乎已喝了不少,连花白头发上都好像在冒酒气。
“木道人?”
“正是。”
“我记得你已答应替王安守门。”石田斋彦左卫门道,“难道你是个不讲信誉的小人?”
木道人叹道,“我好像是的。”
“武当欠他的人情!”石田斋彦左卫门道,“你不该来的,这件事和你本无关系。”
木道人微笑道,“不错。可武当好像也欠着锦衣卫一个人情,这个人情似乎比王安的还要大。”
“所以你就选了那个大的?”
“对。”
石田斋已在暗骂,叫一个常年保持优雅风度的老人骂人是很难的,即使他是在心里骂。
可石田斋还是骂了,因为他实在觉得王安请来木道人这个行为是一个昏招,实在是白痴才会做的事情。
木道人静静看着他,突然道,“我已有许多年未曾用剑。”
石田斋眯起眼睛。
“今天我也不用。我就用这一双手。请!”
请字一出手,两个人已靠在一起,石田斋的手托上木道人的腰腹,木道人的手也已去推他那一把太刀的刀柄。
十招过去,地上的椅子已经裂开,分成好几段四散开来。
木道人左脚一踏,在地上扭转出一个清晰可见的痕迹来,踏碎一整块青石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