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的手腕被诸葛雷揪住,几乎已要被折断,大叫道,“我真的不认识你!长了这么大,我根本不认识任何一个瘸子!”

诸葛刚冷笑起来,脸上的疤更加扭曲,好像一条蚯蚓在爬,既恐怖又恶心。

路边的一个孩子看了几眼,竟吓得哭了起来。

诸葛刚瞪了那孩子一眼,对着司空摘星道,“你记不记得你偷走的那本日记?”

小贩突然不叫了,他那张黝黑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很好玩、很滑稽的表情来,大笑道,“你就是那个因为日记被老婆扇了几百个巴掌的男人?”

诸葛刚的脸色唰得变白,又哗得变红,紧接着青一阵白一阵,好像点了彩灯,手里的拐杖也嘟嘟嘟地磕着地面,磕出好大一个坑来,大喝道,“你找死!”

司空摘星的手一阵响动,竟变得和小孩子一般大小,轻轻松松脱了出去,一个翻身落在房顶,吐着舌头道,“那本日记是楚留香楚臭虫偷的,和我偷王之王有什么关系?你要报仇,找他不就行了?”

诸葛刚咬紧牙关,突然一伸手,将刚刚那个大哭的孩子从他的母亲手里夺了过来,一手拐杖在地上画了个圈,另一个手将孩子放进圈里,又在其头上搁了个铜钱。

司空摘星的笑容冻结了。

诸葛刚冷冷道,“你觉得自己能不能救出这个小鬼?”

司空摘星跺脚道,“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对他用金钱帮的规矩?”

诸葛刚道,“只要他头顶的铜钱不掉下来,我也根本不会对他做什么。”

话虽如此,那孩子和母亲懂什么,只知道自己母子二人被别人分开,一个疯了一般要夺,一个疯了一样要回去,要看铜钱就要掉在地上。

司空摘星若不下去接,孩子就只有死。

他若下去接,自己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