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怕的自信。

匹配这自信的,又该是多么可怕的武功?

一想到这一点,寒梅就忍不住握紧了茶杯,脸色也变得有些狰狞。

枯竹笑了笑,取一把瓜子塞给他,将那布满裂痕的茶杯拯救出来,轻轻道,“大哥何必担心,想来沈百终也不想京城里出事的,我们拿了牌子就回去,快得很,快得很。”

孤松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说。

他们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离这岁寒三友不远的地方,就是另外两张桌子。

三张桌子恰成三足鼎立之势。

最后一张空出的桌子,还没有人。

另外一桌上,独自坐着一个青年,此刻正拿着一块手巾捂着嘴不停咳嗽,似乎要把心肝脾肺肾都一并咳出来,若是得了什么病,一定已经很严重。

最靠窗的桌子,坐着的是两个人,一个老人,和一个低着头的白衣服年轻人。老人穿着一身灰袍,神色既平静,又镇定,两只手都拢在袖里,似乎是在赏月。而那个年轻人,从始至终真的没有把头抬起来过,一直在盯着地面看,而他这么好看,这么俊秀,如此失礼的行为,没有人会责怪他。

这三方人马静坐楼上,等的就是楚留香。

等楚留香的同时,他们不得不也等着沈百终。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很短,也许很长,楼梯上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大家首先闻到的就是一阵又清又淡的花香,当然是郁金花香。

第一个走上来的人就是楚留香。

他没有脚步声,有脚步声的是他身后的那个人。

大家的脸色又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