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挠挠头有点奇怪:“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吗?”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挽起袖子,搬来一张凳子站上去,一点点沿边缘撕下。
那张女人脸,一直微笑着看着陆言礼,铁框窗户已经生了锈,周启动作略大些,那些锈迹便和着水渍沾湿纸背,从正面看去,女人眼中流下两行血。
陆言礼一直站在门边,确认没事后才走进。房间里的的床分上下铺,看样子,这人一般住下铺,上铺放了些杂物。
陆言礼说:“你睡上面吧,我把东西理一理。”
没等周启拒绝,他已经把上铺清空,还顺带拿了抹布沾湿水,打算擦干净。
床不大,周启觉得这样也挺好,强行接过他手中的抹布:“我来就行了,你身体还没好。杨队说了,多关照关照。”
陆言礼没有非要干活,有人接手再好不过,他道了声谢,走到窗户边,想看看外面。
玻璃是模糊的,老旧锈迹斑斑,太阳透过来也黯淡了几分。陆言礼转动几下插销,用力一推——“吱呀”一声,窗户被推开。
另一面隔着一条街就是郁郁葱葱的森林,风一吹,绿叶湿气全部吹来,间或夹杂着底下人们杂乱的交谈。
陆言礼一直在看,他想找到这个世界的出口。或许是带走现代色彩的某样物品,或许是某个熟悉的人,又或许……他看了很久,也没有找到。
刚要收回视线的前一瞬间,陆言礼目光猛地一凝,立刻扭头看去!
他看见了——
一棵树伸出的枝丫上,站着一个穿着血红色长袍、面目狰狞的女人,长长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边青筋暴起的脸,她正死死地盯着陆言礼看!
见陆言礼发现了她,那个女人缓缓咧开嘴笑,露出尖锐獠牙。她伸出手,指指陆言礼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