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穿云刚想上前仔细看个清楚,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戏谑的笑声,“这位小姐容貌如此美丽,在下却不曾见过,不知是哪家府上的?”
“元泊,”元凌怒了,“不许你胡说八道,穿穿是我的好朋友。”
“哦,穿穿,真是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束穿云从窗外移开目光低头看去,这是什么人啊,不仅头发散乱在胸前,且胸口半敞,斜靠在榻上的小几旁,露出白色的里衣,以及衣衫交叠下隐隐可见的喉结,束穿云突然咽了口口水。
向上望去,榻上之人薄唇白里透红,微微抿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双水润潺潺的眼睛对她眨了眨,两目相对间,束穿云突然感受到有火花在燃烧,然这火花是滋滋冒烟的怒火。
束穿云怒了,这人竟对她卖弄色相,哼,也不看看对象,她是吃这套的人吗?
她咬牙切齿, “元公子,我对你也是…久仰…大名。”
说罢再也不理元泊,转身回到元凌身边坐了下来。
元泊浑不在意,只唇角勾起,对端坐一旁的大荒努努嘴,“还不把东西还给人家…”
大荒听了这话慢悠悠踱步到束穿云身旁的矮桌边,“吧嗒”把嘴里的荷包吐在了桌面上。
“大荒有些淘气,不要见怪,”元泊一边对束穿云说大荒不懂事,一边又回头从小几上拿了小鱼干抛向大荒,“来,赏你的…”
束穿云脸都黑了,怎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她深吸一口气,默念着静心,静心,要不然她这几年为修身养性所做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她拿着荷包起身向着门边走去,大荒来这里,就是为了寻它主子,她还以为大荒有了什么发现,原来…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