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她老家在何处?”

“她只说老家在南方,到底是哪里的老奴却不知。”

“她既要偷偷离开,为何又来了海云院?”

“当时老奴问过她,她已是自由身,不管去哪里都是无碍的,还来海云院做什么?小姐,您也知道,从海云院出去的姑娘就没人想再回来的。”

“她怎么说?”

“她说好歹在海云院住了这些年,只想再看两眼,以后还不知能不能再回平江府。”

“她让你替她隐瞒她的行踪?”

“可不是,她也是个可怜人,本以为从了良,有了倚靠,谁知也没过几天好日子,那常家老爷是个没主见的,被自家夫人拿捏的甚事做不了主,哎,老奴也替她难过。”

海妈妈说着还拿帕子拭了下眼角,颇有些不忍之色。

束穿云哂笑一声,海妈妈逼良为娼助纣为虐的事可没少做,此时却还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恐怕是海梦拿了银子堵她的嘴,她才会帮着隐瞒的吧?

海妈妈惺惺作态的样子让束穿云有些看不下去,“今日就到此,妈妈且去忙吧,我也该走了。”

“谁?”就在此时,园子突然喝了一声,闪身到了门边一把拉开门,向门外望去。

“怎么了?”束穿云也走到门边,左右看了一眼,一个人也没有。

园子挠了挠头,有些疑惑,“像是有人在门外偷听。”

束穿云皱起了眉头,“怎会有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