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炎上下打量了几眼束穿云,不知纤细修长的身形下该是怎样一副样貌。
他从未见过有女子如此聪慧狡诈,初时只是好奇她的长相,如今却又生了一丝执拗和不甘。
“你见我就为了说这些?”束穿云声音嘶哑,说着便转了身准备离开。
“等等,”陈又炎也哑着声音唤道,“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他想和眼前的这个女人说说话,无论说什么。
除了开始几日还有人来审讯他,这几日连人都不见了,他被囚在这处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不仅浑身湿痒,更难过的是了无人声的静寂,那只会让他看不到一丝活着的希望。
束穿云顿了顿,回身看向陈又炎,开门见山问道:“你为何杀常孟诚?”
“呵呵,”陈又炎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指了指束穿云的手掌心,那里正静静躺着一只铜鱼,“你不是早已猜到了,就是为了它。”
“常孟诚从哪里得来的鱼符?”这是束穿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依陈又炎的谨慎,按理说鱼符应该放在很隐秘的地方才对。
陈又炎冷哼一声,“常孟诚这个小人伪君子,我引他为友,处处照拂于他,没想到他却是个狼心狗肺之人。他没钱逛青楼,我替他出钱,他没钱请人吃饭喝酒,也是我借钱给他,你道他是如何报答于我的?”
束穿云只静静看着他,并不答话。
陈又炎接着道:“几个月前,他去我府上参加聚会,无意中听到我和下人的对话,隐约猜到了我的身份,便趁着我去招待友人的时机,偷溜进了我屋中,我院中的人都以为我和他是好友,也并不阻拦,这才让他偷走了鱼符。”
“这就说得通了,”束穿云点点头,陈又炎有意结交常孟诚,又以为常孟诚不过是个没有脑子的废物,所以对常孟诚并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