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园子轻按了下束穿云的肩膀处,“我像陈大娘?!?”

这下引来束穿云一声痛呼,“疼,疼…园子…”

“疼就对了,”园子似发泄闷气般,摸了摸已经快干的发丝,索性双手按住了束穿云的双肩,边按边咬牙切齿,“我让你嫌我唠叨,我让你还说我像陈大娘…”

“不像,不像,”束穿云求饶,“疼…疼,好园子,轻点按,轻点按…”

“哼,这回就让你长长记性,”园子边说边手下发力,越发来了劲头。

束穿云哼哼唧唧不住告饶,却也耐不住园子的力气大。

一刻钟后,束穿云窝在被角里,一脸满足的表情,被园子按过的肩膀,虽有些酸痛,但满身的疲累也减轻了许多。

夜色渐浓,窗外万籁俱寂。

束穿云却越发清醒,她仰面望着白色的帐顶,马车上艰险的一幕又在脑海中回荡。

她脑中不断闪过元泊握着她的手从马车上跳下的情形,本被她忽略的细节,却渐渐清晰起来。

元泊会武功,一定会,就连他身边的元义也是个会武功的。

有句话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原来是她眼拙,一直被他元家大公子的身份所遮蔽,从未想过他是否习过武功这个问题。

如今想来,元家与青云山的关系扑朔迷离,元凌又是青云山的弟子,元泊会武功又有什么稀奇的?

“你可真让人捉摸不透啊,”似呓语般,在沉入梦乡之际,一声低低的叹息。

月色如银,山峦浓墨,稻谷蛙鸣花香让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