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桌上摆着几只瓶瓶罐罐,束穿云打开其中一只黑陶罐,一股酸辣扑鼻而来。
她身后的元泊捏着鼻子问:“是什么东西?”
“腌红椒。”
想必是岑大下饭用的,码头上的工人做的都是体力活,一些酸辣的东西最是开胃,岑家家贫,家中即便种些蔬菜,怕自己也是不舍得吃的。
“那一个又是什么?”
元泊又指向另外一个陶罐。
束穿云放下手中的罐子,拿起元泊指的那个,打开一看,里面是只剩了一些罐底的菜油。
这些油不过能再撑个三五日。
她叹了一声,转手去拿桌上最后一只罐子。
罐子里有几粒发黄的盐疙瘩,估摸着也就几日的用量。
草棚中除了这张低矮的桌子,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人高的草垛,恐怕是岑娘子用来烧火做饭的。
“汪汪…”一只小黑狗听见棚中的动静,从草垛里探出头来,见只有束穿云元泊二人,小黑狗胆子似壮了些,一下从草垛里蹿了出来,连带着几根干草沾在了耳边,弓着身子对二人吠吼,好不威风。
大荒随着王青去了江上,这小黑狗竟也知道欺软怕硬。
束穿云蹲下身子朝小黑狗招了招手,“你喜欢藏在草垛里是不是?”
见它两回,都是从草垛里跳出来的。
“汪汪…”小黑狗防备的后退。
束穿云随着小黑狗的身影望向草垛,干枯的草丛中有一角浅褐色的东西露了出来。
“那是什么?”
元泊也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