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犯人押回府里。”习风与说道。
夏色马上闭上了嘴,对我呲了呲嘴,推着犯人消失在了夜里。
我左等右等,身旁的人愣是没有动静。
我实在憋不住了,扭过头问道:“大人,您,不走吗?”
“你先。”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的视线飞速地掠过我的脚踝。
“我先就我先。”我暗暗咬牙切齿。
前几步我还能勉强维持正常走路姿势,钻心地疼痛让我把大侠的傲骨抛在了脑后,我自暴自弃地采用了一瘸一拐的姿势。
“我背你。”
身后的人存在感太强了,让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那人在我身前蹲下,黛紫色的长袖垂在地上,微风吹起,在树影光影交错之下,仿若荡漾在水波里的船,有种静谧的美感。
我像是受了某种蛊惑,双手搭上了他结实的肩膀,低声说了声:“谢了。”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健,连因走路而产生的抖动感都被降到最低。
但我还是逐渐困了。
我努力维持着清醒,我凝视着习风与束起的乌黑长发和修长的脖颈,突然说道:“其实你穿紫色更好看。”
“谢谢。”他简短地回道。
酒精的作用让我无法分析他是客气还是厌烦了,我只是无意义地进行着自己的讲话。
黎州并不算多繁华的地方,所以一到晚上总是乌漆嘛黑的。
我很少晚上出来。
所以这样的夜,我是陌生的。
同时,带着点恐惧。
那种,自遥远深处传来的,陌生的,本该是习以为常的感觉。
“今夜,看不见月亮呢。”我望着黑沉沉的天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