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把白子放了上去。
而江户川乱步在我落下棋子的那一瞬间就把自己手上的黑子放在了早已看好的位置,又鼓起嘴巴嘟嘟嚷嚷地催了,“快点快点,你不是都已经想好接下来要怎么走了吗?”
[虽然说是想好了,但是起码也要先拿起棋子来再说吧。]
我慢悠悠地捡起一枚白子摆在棋盘上。
怎样做会让太宰治对我产生杀意呢?
破坏掉他在意的东西?
不,对于太宰治这样一个以追求死亡为目标的自杀狂来说,想要找到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在意的东西,还不如直接跟他合作,勾起他的兴趣,一起演一场逼真的戏。
旁边代替我坐在了我的位置上的坂口安吾身心俱疲地叹了一口气。
“宇智波大人,你们都玩了一下午的围棋,十分钟一盘,每盘都是平局,还没有玩累吗?”
“没有——”江户川乱步像是被父母抓到在打游戏的叛逆孩子一样,刻意拖长了尾音回答道,“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是每一盘棋局的过程都是不同的。”
“随着棋子一枚枚落下,排除掉其他的可能性,推断出通往结局的唯一一条线路很有意思啊。不过像坂口这样的笨蛋可能一辈子都弄不懂乱步大人和宇智波的乐趣吧,没办法,先天的差距即使怎样努力都是无法弥补的。”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因为被打击过太多次,甚至连多余的反应都没有了,“虽然知道乱步大人只是在陈述事实,但是这样的话听着可真是打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