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迪亚波罗安排好的计划,布加拉提小队会在这里拿到一只拥有替身的乌龟, 然后进入到这只乌龟所创造出的随身空间之中,坐上列车, 以这种隐蔽的方式抵达威尼斯的一座废弃教堂之中。

不过这跟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我现在穿得跟街道上任何一个小孩子都没有区别,头上戴着压低了帽檐的棒球帽,把显眼的发色遮掩住, 身上穿着宽松的运动衫和球鞋, 遮掩住了自己的身形, 身边携带着已经变成我随身挂件的行李箱, 免得被已经知道我相貌的布加拉提小队认出来。

设置在长椅旁边的铁质架子上塞着几本免费的旅游指南, 因为等待的无趣, 我随手抽出来一本翻看着。

上面热情洋溢地介绍着那不勒斯几个知名的旅游景点,基本上与米斯达跟我说过的相差无几,可惜的是我还一个都没有去过就不得不离开这座城市了。

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不过是因为迪亚波罗不肯配合的态度,让我稍稍有些困扰, 于是想着要不要先支付一点报酬让他重新对我建立起信赖,然后再进行更进一步的谈判。

[你对摆脱自己的过去,隐藏自己的身份已经达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了。]

在不久之前的清晨,我没有被迪亚波罗轻蔑的话语激怒, 只是带着那种想要叹气的无奈这样说道。

[你现在的状态不是能进行冷静谈判的情况。]我判断道, [连最基础的沟通都无法进行的状况下是进行不了谈判的, 必须要有一方率先展露出诚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