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宁橙根本不在乎徐弈的解释,宁橙现在唯一在乎的是聂歆的心情。她怕聂歆心里不好受,还要在众目睽睽下装作一副淡漠的模样。
宁橙的手搭在聂歆的肩膀上,取走她手里的酒杯。
聂歆则朝她摆了摆手,意示自己没事,抬腿想离开这块地。
迎面拖着酒盘的服务生没料到聂歆突然转身,一个措手不急就和她撞在了一起。酒盘里的高脚杯因为碰撞发出剧烈的声响,鲜红的酒液洒到聂歆的身上,在她胸口处的衣料上留下深紫色的印记。
聂歆听见宁橙在身后惊呼一句,她只觉得四周的环境开始混沌,唯有胸口处的凉意带着酒精的挥发刺激大脑皮层,显得格外清晰。聂歆咬紧牙关,之前强忍的怒意如束缚已久的野兽,叫嚣着要冲破枷锁。
服务生弯腰拼命给聂歆道歉,因为他知道今天能来到这场宴会的人,非富即贵,根本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他见聂歆的拳头狠狠地攥在大腿旁,已经准备好接受她即将到来的怒火。
远处,听到这声动静,不少人都将视线聚焦,他们或与旁人窃窃私语,或冷眼旁观。厉雯佳和周铠两人正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宁橙赶忙从酒桌上扯过纸巾,替聂歆擦拭,但是红酒已经侵染到布料里,根本擦不掉。她只能安慰聂歆道:“小歆子消消气。”
聂歆还是理智的,并没有选择发火,而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先是杨皓和他现任女友在她面前作威作福,后是服务生失手泼洒酒水,聂歆感觉今天简直比踩了狗屎还晦气。
人群中,秦煦的目光紧紧锁在聂歆这头,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蹙。他将手中的高脚杯放在酒桌上,随后迈开长腿朝聂歆走去,边走边利落地解开西装扣子。
聂歆忽然察觉肩头一重,抬头望时,就见秦煦俊朗的下颔近在咫尺。他将西服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到耀眼的衬衫。宽松的衬衫贴合他胸膛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地绷紧。
他伸手替聂歆调整了一下外套,男式西服宽大的袖口自然下垂在聂歆的胸前,挡住领口的酒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