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持剑一噎,嘴角一抽,呵呵一笑:“阿砚你真爱开玩笑,既然回家了,怎的不直接进门呢?离家几月,你娘常常想你想的茶饭不思,消瘦了许多,汤药不离,还是快去瞧瞧她吧。”
时砚看宗持剑这幅样子,饶有兴趣的问他:“你就不瞧瞧你心心念念的闺女吗?还被你的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呢,你就真的一点儿都没发现吗?枉时香姐一路上都在念着大伯你的好。
近在咫尺,相见不相识,我可真为时香姐感到伤心。”
说着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被人捆住双手,嘴巴用布条塞住,刀架在脖子上防止逃跑的宗时香。
宗时香瞬间眼泪汪汪,一脸“爹我好伤心,爹你伤了我的心,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的表情看着他。
宗持剑面上的笑终于收了起来,一脸寒霜的看着时砚。
他假装没看见闺女,是不想自己这傻闺女牵扯进这种要命的事情里,谁知这傻闺女在江湖上历练了一趟,好似更加缺心眼儿了,听见时砚这般说,竟然真的对着自己发起了脾气,觉得自己不关心她了。
以往闺女这幅做派,自己只觉得娇憨可爱,忍不住要多疼她几分,现如今瞧了,突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嫌弃。
时砚缓缓从地上起来,拿着大铁剑在手里把玩:“行,你不装了就行,看了好几年大伯你道貌岸然伪君子老实人的模样,说实话看的我有些反胃,今儿实在不想委屈自己这双眼睛继续看,这样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