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顺杆爬答应下来又是因为什么?
也是因为你们不要脸,想霸占我岳父家的财产,发绝户财,没道德底线,还要假装自己很清高吗?”
周围人被气了个仰倒。
很多事能做不能说,族里发绝户财的意思很明显,可这层窗户纸不能捅破,要是沾染上这么个名声,往后他们家男子娶妻,女子出嫁,甚至子孙科考都成了问题。
于是,三叔公十分委婉的找上时砚,便是让他做这个恶人,主动将苗父的家财送上来,算是给族里扯了一层遮羞布,往后不管走到哪里,他们都能说得过去。
见时砚如此不识抬举,一院子的汉子们都气愤了,一个个摩拳擦掌,嚷嚷着要给时砚一个教训。
廊下的苗家母女冷眼瞧着,三叔公冷哼一声,一甩衣袖,站在廊下不说话,时砚被人团团围住,但他这会儿平静极了。
就在第一个大汉的拳头将要落下的时候,时砚的声音突然传来:“六叔公,晚辈这里有个关于柳寡妇的事情要和您聊一聊。”
这位六叔公,虽然年龄比三叔公小,但他本身是个童生,家里的儿子和孙子身上都有秀才功名,平时轻易不开口,一开口,有时候比族长说的话都管用。
本来今天这种事儿,不需要他老人家亲自出马,有三叔公出面就够了,可这不是,他在县城闲逛,被三叔公带人刚好给遇上了嘛!那只能一道儿来苗家了。
至于为什么给遇上,就跟这位柳寡妇有脱不开的关系。
见六叔公眼神冰冷的看向自己,时砚竖起一根手指:“这柳寡妇啊,真是人如其名,风流成性呢,姘头从城东排到城西,单是隔壁上屋县,就有那张家父子。”
六叔公心里一突,面上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