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看不见,在边儿上做些简单整理竹篾的活儿,许父手下熟练而又快速的动作,两人看着无动于衷,其实心里早就焦灼起来。
许父是个不善言辞的主儿,沉默的很,许母嘴皮子利索,为人很有些小机灵,虽然看不见,但能将一家子老小给牢牢地捏在手心里。
当下便道:“你可别骗我,城里一碗加肉加菜的炒米粉,最贵五文钱出头了,咱们自家都能做,成本就在那儿放着呢!
大户人家又不是傻子,人家的钱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看着老五用五文钱的米粉骗他们八两银子?
这不是脑子有毛病吗?图个啥啊?”
胖婶子一拍大腿,直接推开虚掩的大门走进来,坐在两人旁边,动手帮忙整理竹篾,嘴上一点儿不闲着:“我听说是你家老五从哪里弄出来的秘方!这事情传的可邪乎了,四邻八乡就没人不知道的!
这凡是牵扯到秘方两字,就没有便宜的道理!”
胖婶子看着两口子不言语,还在旁边卖弄呢,故意压低声音对两人道:“要我说啊,你家老五的秘方一准儿是你那短命的亲家留下的,他们家前头不就有一个米粉铺子吗?
要不然你家老五那两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还能从哪儿弄来秘方?
可你们想啊,人苗家老爷子留下的秘方为啥会落到你家老五手里?就是留给两个孩子也不能留给老五不是?里面没猫腻谁信呢?
老哥哥老嫂子,我胖婶这话糙理不糙,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