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皱着眉,似是在犹豫:“依着我对他的了解,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只是柳氏……”
像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抿抿嘴:“罢了,那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这般去了,也是解脱,回头多给烧点儿纸钱,下辈子投个好胎,再也不要遇见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吧。”
奶娘有些担忧:“六叔公那边吃了大亏,万不肯善罢甘休的,万一姚石这番举动被六叔公查到,有苗家大公子在,届时必定会连累您和少爷小姐……”
姚夫人眉头皱的更紧了:“我担心的正是这事,那人常年不回家不要紧,在外面乱来也无所谓。外人只要知道咱们家还有个男人支应门户,便不敢欺上门来。
万一那人出事了,我倒是无所谓,可两孩儿不能有一个杀人犯爹!
若真有那天,两孩儿要在流言蜚语中长大,三代不得科举,前途算是毁了个彻底!这杀千刀的!”
两人正说着,门房急匆匆的在外面敲门,语带急切:“夫人,方才有人在门口放了一个包裹,小的打开后发现是个小册子,您要不要瞧瞧?”
奶娘快速将房门打开,几乎是夺过册子,转身就进屋,快速关上房门,关门声之大,吓得门房多余的一个字都不敢说。
她和姚夫人都以为这是姚石送来的信。
姚夫人快速打开,草草阅读一遍,吃了一惊,只见上面写的是三年前,南方大旱,府城组织富户们捐钱捐粮,当时村子里的人在六叔公家大儿子的号召下,家家户户有粮的出粮,没粮的出力。
不管是捐粮,还是组织人手往南方运粮,当时村里每家每户都有参与,事后,县令将此事上报朝廷,六叔公家大儿子因此得到了朝廷夸奖,成功进了国子监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