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的妻子带着儿女为姚石收敛后,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事后何大还曾跟时砚感慨:“那小子怎么这般好命!他那前夫人对他还是顾念旧情的,一家子都在牢里待着呢,独他一人能在外面逍遥快活!”
时砚轻哼一声:“他活着对赵通判来说始终是个祸害, 赵通判可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
若真心慈手软的话,那位传说中极为受宠的欧阳姨娘,也不会在后院病了两个月,连亲生女儿的面都见不了。
无非是不想做的太明显,惹人怀疑罢了。
接过何大递来的菘菜,整齐码在缸中,又用力压了两下,直起身,时砚才道:“咱们这位苗大公子啊,蹦跶不了多久了,不足为惧。”
何大不解,时砚并未多加解释,这个疑惑一直到半年后,听外面的兄弟喝酒闲聊时说了一嘴,才得到解答。
说是苗大公子一直在外奔波,想为家里人翻案,为此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进了某位县主娘娘府邸听差,在县主娘娘面前很有一番脸面。
用兄弟们的话讲:“这年轻力壮的男人和寡居多年的女人之间,能有什么事儿不是明摆着吗?
伺候好了那位县主娘娘,他家那点破事儿还真不是什么大事,谁叫人家县主娘娘上头有个郡王爷爹呢?”
“嘿嘿,话虽如此,可县主娘娘不是这般好伺候的,想爬床的男人有的是,这不,听说他挡了别人上进的路,被人陷害丢了命。
前些日子他身边的小童还特意托人去苗家村,请族人为其收尸呢,所以说老天爷是公平的,这叫什么?这便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