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伯说的真情实感极了,像是说的这些话把自个儿都给感动了似的,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憨厚一笑。
“咱们呢也没其他要求,就是族里有几个机灵的小子,留在家种地可惜了的,不若让他们给你打打下手,来城里长长见识。”
时砚才算是听明白了这些人的打算,这是又将主意打到米粉店方子的事上了。
说的再好听委婉,目的可不就那么回事儿嘛,不止时砚听明白了,苗老太也明白了,可即便再明白,这一瞬间她还是心动了。
之前在苗老爷墓前说的再好听,将苗家贬的一文不值,其实都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老太太心里还是更倾向于死后葬入祖坟的。
事死如生,不是简单说说而已。
比起时砚这个劣迹斑斑,前科累累的女婿,老太太更倾向于将身后事交给血脉相连的族人,相信这事儿说出去,十个人里有十个都会选择答应。
不是感情倾向了哪边,只是非常客观的事实摆在她眼前:子孙繁茂的族人和势单力薄的女婿之间,哪个后代能延绵的更久,能长久的给他们一家供奉香火,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但这事儿老太太做不了主,她明确的知道这个家里是女婿做主,女婿不同意的事即便她开口应承下来,女婿也有的是让她后悔的法子。
这个女婿心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