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时砚忽然用空出来的手揉揉杨禾高脑袋,在杨禾高怔愣间隙,语重心长道:“升米恩斗米仇,任何事情都得有个界限。

若是王家的事情咱们处处伸手,一次两次还就罢了,时日一长,王家难免觉得咱们手伸的太长,处处试图辖制他们。

换成是你,你家里不管大事小情,上面都有个婆婆妈过问,这个婆婆妈不管你能不能自个儿解决,都会主动出手消除麻烦,你会如何做想?”

时砚收回手,换成了左手牵闺女,右手牵杨禾高,杨禾高右手牵着小宝的姿势,四人一字排开走在街上。

“吃力不讨好,何必呢?

我们要约束旁人,但更重要的是约束自己,时常告诫自己有些事不能做,即便是打着为旁人好的旗号。”

夕阳照在几人身上,杨禾高偏头看向身处闹市,淡定从容的先生,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热,第一次觉得,或许早已记不起容貌的父亲便是这般的吧,能陪子女街头嬉闹,也能为他们遮风挡雨,解除迷惑。

第374章 院试

到了正日子, 没请旁人,单就镖局的兄弟们,但凡人在县城的全都出了一份儿力, 几十号人给时砚将场子撑的足足的。

送嫁妆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 除了时砚承诺的田地铺子外, 还有镖局兄弟看在老大时砚面儿上送的鸡鸭鱼, 绸缎布料装了一箱又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