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轩十分不解道:“值得吗?”

自问自答般:“若是没有他们,就没有我。因此,我得感谢他们。

但母亲与父亲相识不过三月,明知对方敌对身份的前提下,打着爱的名义,跟随父亲出入楚军大营,纵容下人刺探情报,致使楚军死伤无数,真的对父亲有爱吗?

父亲在母亲做了此般事情的情况下,第一时间为了保护母亲,杀人灭口,不顾家国兵士和自己的身份立场,后来更是为了母亲放弃所有。

可两人到头来不还是一对怨偶,劳燕分飞?”

时砚不会回答江轩这些疑问,有些事情,需要他长年累月的慢慢想明白,不是旁人说了什么,就能立马释然的。

时砚揉揉江轩的脑袋:“不论如何,你只需知道,做任何事都有因果,需付出代价,你父亲一辈子不得志,早早亡故,你母亲在和王府被亲人责难,活的艰苦,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怨不得旁人。”

江轩一脸坚定的点头:“我明白的,叔叔。”

在父亲江时意死后,江轩终于开始称呼时砚为叔叔,虽然在他心里,时砚才是教导他,陪伴他的爹爹。

此后数年,时砚在朝堂上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为大楚最年轻,也最有魄力的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