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个时候,时砚就再一次感叹自己身份的巧妙之处,上有父兄顶着,就是天塌下来,也砸不到自个儿头上。
于是这种情况下,也就没了时砚发言的余地。
时砚该干嘛干嘛,嗑嗑瓜子看看话本儿,简直和另外几人的严肃形成了强烈对比,尤其是在众人心情沉重的情况下,时砚嗑瓜子的声音“咔哒,咔哒”,一下下简直让人心情烦躁,想暴起伤人。
荣安伯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当下抄起一个茶壶朝时砚扔过去,同时附上一句常用语:“你给老子滚!”
时砚就像头顶长了眼睛似的,利索的的躲过去,转身就往门口走,边走不忘给他爹添把火:“您这是看大哥腿瘸了还不够,想让儿子我也少只胳膊啊!要不是知道您是我亲爹,我都得怀疑您是不是外面有其他儿子,想让我和大哥给您外面的儿子腾路呢!”
荣安伯气的指着时砚的背影说不出一句话,脸色忽红忽青的,精彩纷呈。
倒是伯夫人,非常突兀的来了一句:“老爷,阿砚说的也不无道理!”
荣安伯一听,咬牙切齿道:“阿砚这小子胡言乱语就罢了,眼下是什么情况夫人你不是不知道,怎么也跟着阿砚胡来?”
楚照砚与刘氏只当这是父母的私事,都缩着脑袋降低自己存在感,谁知伯夫人幽幽道:“若是咱们家老大废了,老二换了人,结合已知的消息,不是一个好计策吗?”
荣安伯一愣,反应过来后脸色彻底黑了,喃喃道:“夫人你的意思是说,咱家老大出事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