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大山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大舅子家里坐着了, 还听到他儿子语气坚定,有理有据的对大舅兄道:“舅舅, 事情就是这样,我自个儿在读书上没什么天分, 咬咬牙,最好也就能考个秀才了。
总不能一直拖下去,要为日后打算的。
我想着刚好有机会,我们家隔壁的铺子要往出盘,直接买下来, 给我爹娘开个早食铺子,我娘的手艺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绝对不愁客人,但总在外面摆摊儿,夏天还好,冬天实在难熬。
我们家什么家底您也清楚,全部拿出来也不够,想先跟您借点银钱,将来铺子腾挪开了我们慢慢还。”
舅舅很高兴,对时砚道:“你能这么为你爹娘考虑,是个有良心的,我早说过,让你爹娘手里有银钱了,盘个店面,总比整日在日头底下晒着好,可你爹娘愣是说要将钱存起来给你读书娶媳妇儿用。
现下听你这般说,舅舅很高兴。”
时砚当即将自己打听来的价格说了一遍,将自家有多少银钱,还差多少,要预留多少成本开店,置办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还需借多少,什么时候还,一次还多少,都说的清清楚楚,并且当着几人的面儿,写了借据交给舅舅。
舅舅云丰收看时砚的样子,高兴的拍了一把时砚肩膀,将时砚的小身板儿拍的一个踉跄:“好小子,想的这般周全,是个做事的料子!”
全程没给贺大山拒绝的机会,舅甥二人就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回家的路上,贺大山小心看护着时砚,高大威猛的汉子,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脸上写满了担忧:“你舅舅家也不富裕,你舅母要暗中接济柳夫人,否则老太太在那个家中,怕是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