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当初是谁向县令告发了钱老爷一家的恶行,若不是有那位无名英雄,咱们还不知要与可怕的杀人犯一起谈天说地多久呢,现在想想就后怕。”时砚略做好奇道。
这位友人平日就好八卦,知道不少小道消息,闻言也未多想,对时砚道:“这事儿我还真有所耳闻,我家还有位亲戚,在县太爷身边儿当差。
听说当初县太爷审问钱家人的时候,是亲自坐镇的,我那亲戚听得清清楚楚,县太爷
亲口承认,说是上面有人特意吩咐了,像钱家那等罪恶滔天之人,必定要严惩不贷,绝不姑息,肯定是钱老爷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能让县太爷心甘情愿当鹰犬讨好的人,怎么着也得是个知州吧?”
友人神神秘秘道:“你还不知道吧,前段时间,有人在街上见到钱老爷买回家的那个姨娘了,就是当初偷了钱家传家宝,跟人私奔,闹得轰轰烈烈的那个柳姨娘,说她跟了一位气派不凡的贵公子,且肚子都大了,
嘿嘿,说不得就是柳姨娘的情郎为了柳姨娘,冲冠一怒为红颜,才专门针对钱老爷的。”
这人最后一句话说的及其暧昧,眉眼间全是猥琐的笑,露出一股“你懂我懂,只可意会不可言春”的劲儿,看的时砚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正经之极,连他本人都觉得这话说出口非常不靠谱。
时砚心想:说了这般多,还真被你给歪打正着了,你不相信没关系,有人信就可以,比如钱老爷。
只要用心,加上友人无意间提供的消息,找到钱老爷不是难事。
时砚也没做什么,只是让人在钱老爷面前无意间提起友人的那个推测,顺便非常细致的描绘了一番柳姨娘的情郎模样,尤其是“京城口音,贵人,眉尖有颗黑痣”这三个特点,轻而易举就钻进了钱老爷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