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为了避开西华国的追兵,走的都是没有人烟的小道,睡不好吃不好,现在见着有接地气的小榻,时砚心满意足,只想睡一觉先。
再有,他估计按照军营这层层上报的制度,加上对方需要先暗中观察他,顺便给他一点儿下马威,短时间内不可能有人来搭理他,睡的就更加安心了。
听着外面士兵的操练声,还有与西华国稍有差异的方言,与京中的一切格格不入,时砚却在梦中难得的见到了他三岁之前,骑在冯子然脖子上,被对方带着去军营巡逻的场景。
所有人见了他,都打趣道:“少将军这是骑大马呢?不错!一看就是冯家的种,天生当大将军的料!”
他听了别人的夸奖,十分开心,骑在父亲冯子然的脖子上,拽着对方两只耳朵,大声道:“骑大马,骑大马,当将军!大将军!”
冯子然疼的龇牙咧嘴,一边小心翼翼的护着他,不让他从肩上掉下来,一边儿想办法从他的魔爪中拯救自己可怜的耳朵。
然后他被一个温柔又坚定的怀抱抱住,一道女声轻笑道:“阿砚,你将你父亲的耳朵扯伤了多少次了?
你们父子二人怎的没一个长记性的?一个敢扯,另一个就敢让骑?”
时砚开心的在女人怀里咯咯直笑。
另一边儿的营帐中,一个国字脸,脸上线条十分硬朗,浓眉大眼,眉眼坚毅的中年汉子坐在上首,放下手里的地图,问下边站着的人:“消息属实吗?探子审问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