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啧了一声,看看天色:“快要正午了,时间有点儿赶,何五,咱们走吧。”
等何五将车赶出那人的视线范围,时砚从马车内钻出,对何五道:“弃车,钱将不会放过我们的,追兵就在身后跟着。
若是钱将能直接将杀害李归的凶手捉拿归案,他就能把大将军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得到所有人的拥戴,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何五手里拎着四四方方的布包,一拍马背,让空马车随着原来计划的方向前行,他和时砚转身上了树林里早就藏好的马车,调转车头,往西华国边境赶去。
这是何五才有机会问时砚:“少主,您为何要将时间定的这般急切?若给钱将多几天的准备时间,这件事他能做的更加周全,于我们而言也能多几分把握。
今日这事做的匆匆忙忙,其间到底还是有太多不确定性,过于冒险了,但凡有一处钱将不曾配合,咱们二人今日怕是要身首异处了。”
时砚反问道:“若是让钱将准备充分,趁李归死后,轻易把西月国的军营掌握在他手里,我们这一趟不是很亏?”
何五一点儿也不觉得,赶车的人愣是回头与时砚争辩:“我们给将军和夫人报了仇,怎么会亏?等明日过后,这消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振奋人心呢!
等我们手里李归的人头亮于人前,届时就算少主您还小,也能让冯家部将们对您心服口服,真心拥戴您!”
时砚要的可不是这些,摸着下巴认真道:“难道我不应该顺便给冯山叔叔送点儿小礼物吗?初次听说,避而不见,好歹给他留点儿礼物让他高兴高兴啊!”
何五不解:“您指的礼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