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明白翁叔回家会帮他说服父母。
转身,在诊所门口见到出来透气的温时临,对方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羡慕。
时砚敢想说两句安慰一下这可怜孩子,结果远远地过来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用头巾将自己包的只剩下一双眼睛还留在外面,滴溜溜一转,说不出的猥琐,一副不想接近,又不得不接近的样子,不情不愿的凑到两人跟前。
看着病人不像病人,帮忙不像帮忙的。
直到人开口,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声大少爷,温时临才反应过来:“栓子”。
栓子,温时临母亲沈明心身边陪嫁奶娘的儿子,这几年一直帮沈明心跑腿。
温时临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到底是眼神里有了光。
谁料栓子埋着头,一口气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夫人说,您在十里铺和这些传染病人待在一起一整天,说不定身上都带着病毒,这段时间就先别回家了。
左不过您在外面有住处,等风声过了再说其他,要实在想家人,可以先去别苑那边看看老太爷老夫人。”
说完头都没抬,直接闷头一溜烟儿跑了,就像温时临身上真的带着什么病毒,多待一秒就能传染到他身上似的。
时砚眼睁睁看着温时临眼里的期待碎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