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眼下灰扑扑,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值店里旗袍一颗盘扣的温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砚转身,低头对上温云期待的视线,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问道:“不先说说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吗?”
温云一咬牙,实话实说道:“那天你和是时临哥连夜离开后,闻伯父非常生气,还病了,情绪不好,不想看见我。
沈阿姨听说后,带着时薇姐回家住,她们两需要照顾闻伯父,家里没人管我,我觉得自己很多余,还很担心我娘,听说海城的情况很不好,我就想出来找找门路,看看有没有回去的船,可惜这几天一无所获。”
温云和闻父这对父女,互相看不上对方,从称呼上就很容易分辨。
这时候连通港城和内陆的船只,上船要么是有贵的要死的船票以及政府的相关文件,要么就是偷渡。
对温云来说,政府文件她人生地不熟根本拿不到手,偷渡还要有门路,一不小心就会被骗。看温云的样子虽然没别骗,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时砚自己通过半年的修养,身体素质有了极大改变,寒暑不侵,但看温云被风一吹瑟瑟发抖的样子,加上衣摆方才不小心沾染的汤渍,着实狼狈,想了下直接带着人进了旁边的裁缝店。
当时砚提出想给温云弄一身暖和的衣服时,那个顶着一头光滑的能摔死蚊子的头发的裁缝店老板满脸不耐烦。
挥手对两人道:“小崽种是来耍我的吧?也不瞧瞧这是你们穷鬼能来的地方吗?我们旗袍店做出来的衣服,什么时候需要考虑保暖了?趁我没生气前赶快滚蛋!”
于是时砚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在老板面前晃悠:“这件事办好了,这些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