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时砚说的已经很多了,但凡一个对外面政局稍有了解的人,就能猜出时砚现在大概为哪方做事。
但温云对此一无所知,虽然是个聪明的小姑娘,但到底受眼界影响,局限性太强。
温云没说话,时砚也不催她,将桌上的一沓票子握在手里无聊的把玩。
打破这一片宁静的,是裁缝店老板兴高采烈的声音:“您二位久等了,瞧瞧这一身可好?既保暖又摩登,是前些天那位夫人穿着出席过乔家晚宴的样式,当时惊艳了在场所有人。
我私底下练习了好多次,这是做的最成功的一件,小的今儿实话实说,本来做出来是想送人做人情,但您二位诚心要,小的也不藏私!”
时砚不耐烦听人叨叨,直接示意温云先去换上。
等人出来后,在店老板一脸谄媚的笑容中,时砚再次将那一沓钞票放在桌上,带着穿毛呢大衣的温云重新走上街道。
借着昏黄的灯光,时砚对沉默了许多的温云道:“说实话,从小伺候你的佣人,日子过的都比我们强,我们是为了理想,为了所有同胞在奋斗,心里非常丰富,但物资确实称得上贫乏。
或许你可以想想,当初十里街旁边,柳树胡同的那些人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过的就是什么日子。”
说着时砚从兜里摸出一支笔,在上面写了一个地址递给温云:“后天凌晨,若是你还想跟我们一起走,就去这个地方,自然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做。”
回到住处时,时临在灯下对着实验记录一遍遍在脑内做推演,见到时砚关心道:“怎么回来这么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