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大概印象的话,神明无法评判。人类,趋利避害。至于半神……”白宿顿了下,感到怀里的人肌肉不自觉绷紧,呼吸放轻。
他低头看了他一眼,对他这种莫名出现的紧张感到有些不解,但没去深究。
“已经丧失身为人类的本性,利益熏陶,极度自我,报复心极强。”白宿很是平静地做了个总结,随后又补充了句,“神明沦陷只是规则的改变,但半神……让人恶心。”
“哦。”谢钦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吐出这样一个字来。
“算了,不提了。”谢钦小声念叨着,“差不多就是这些了,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小时候就是个大写的悲剧。”
谢钦长舒口气,什么都说出来,好像感觉也没什么。
他抬手将额前挡着的碎发拢到脑后,冲着白宿笑,“阿白,放松点,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紧张。”
白宿也回了他一个浅淡的笑容,他伸手握住他手腕,手指摸索着他手腕上那枚他一直带着的手链。
他仔细观察过,跟他带着的那个一样。
不是兽牙,应该是外骨骼一类,挺熟悉的,肯定是出自妖身上,还是一对。
“你这个,从哪来的?”他问道。
“不知道,有记忆的时候就一直带着。”谢钦摇了摇头,倒是没在这事上多做什么文章。
不过这话也提醒了谢钦,他伸手将他藏在衣服里的项链勾出来,然后把自己的手腕凑了上去,“白叔叔,别告诉我你这个也是从小就带着的。”
“嗯。”白宿应了声,算作对谢钦猜测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