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觉很乖的。”他伸手抓住了付清辞的衣角,努力争取道,“不打呼噜也不踢被子,不会打扰你的。”

付清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温言的撒娇蛊惑了,等回过神时,他已经溜完了狗、烘干完了衣服、玩完了手机——床上也多了个人。

付清辞站在房间内,看着安静入睡的温言,轻叹了声:“大意了。”

付清辞是熬夜大户,而温言作息很规律,写完作业后便洗漱去睡觉了。

那人从隔壁客房抱来了被子,身上被子盖得整整齐齐,只露出了胳膊,一只手垫在小脑袋下。

床头灯的光打在温言熟睡的侧颜上,平日里带着几分冷淡的眉眼像是也浸在了暖橘的柔和之中,像只乖巧的猫咪蜷在他床上的一侧。

就是蹙着眉,好像没睡安稳的样子。

付清辞轻手轻脚地坐到床边,掀起被子正准备躺下,余光扫过了温言的胳膊,衣袖被那人蹭到了胳膊肘。

上面好像是抓挠过的血痕,此时已经结痂。

这又是什么时候弄的?是虎子抓的吗?

付清辞抬手想拉开那人的衣袖检查下,却被对方睡梦中拦下,然后攥住了他的大拇指。

温言不知道在睡梦中见到了什么,长睫微颤,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怕吵醒了温言只好作罢,被温言抓着手指慢慢挪着躺下,关了灯。

付清辞打小领地意识就很重,四五岁的时候就跟父母分床睡了,说是要当什么小男子汉,然后至今都没再跟另一个人同床共枕过了。

此刻床上多了个人,还对他有那么些喜欢的心思在。

付清辞阖着眸子,心道奇怪,按理来说不该是温言辗转难眠吗?怎么到头来他却睡不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言这头松开了手,付清辞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后朝旁边挪了下,暗自给自己催眠旁边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