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曾世道:“不过这郎番主说,当家的这衣服也何时,你这眼睛也够蓝,就是你这发色还不太像处番人,拿了点海娜草过来给你换个发。”
顾如泱看着曾世递来的一包粉末,觉得这话说得也有些道理,便叫上了几个侍女准备去做头发。但心中对祭月节一事还是放不下,她本就喜早做准备之人,于是又向曾世细问道:“今日是让申时到吧?”
“是,申时到武安港。”曾世道:“但咱们午时便要过去,早做准备才是。”
顾如泱点点头,又道:“我倒在想,这次为什么不在宫里进行,要去武安港呢?”
曾世也觉得有三分奇怪,其实最早通知的是在念归城,也就是他们到了之后才突然被改成武安港的。
“海边还不好?海边可是咱们的主场。”曾世道。
顾如泱心想也是,又看着时候不早了,便又与曾世交代了几句便去做头了。
每年祭月节都十分热闹,今年祭月又昭阳择婿,倒是一种喜上加喜之感觉,祭月本是民间风俗,择婿乃皇家操办,上至朝廷下至百姓都沉浸在一种喜悦之中。但却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开心,黄苑便是心中放着事的人,原本好好在长生宫里安排临时被换到了武安港,这武安港是何地,那是东宫的势力,就算他想做些手脚为李拓打点都是难上加难,好说歹说还将马厩扩建了一番,好方便进行他准备的马战。
“尚书大人。”
水师提督郑齐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他腰间别着宝剑,一身铠甲闪闪发亮,与辛苦一天的黄苑略显狼狈的黄苑相比,倒是英姿勃发了许多。
“郑大人,”黄苑敷衍的应道:“不知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我是这武安港的长官,我在这是天经地义,黄大人才是被吹风来的吧。”郑齐一脸开心,他了再想究竟是谁在秦无庸耳边吹了风,才把这主场放在了他这里。
“既然我是客,郑大人是主,那还请郑大人大开方便之门了。”黄苑对郑齐比了一个请:“让本官认真做事,这再过几个时辰宾客就来了,郑大人也不想好好的祭月节在武安港出了什么差池吧。”
“黄大人放心,在我这自然不会出什么差池。”郑齐往四周看看,这洪口到是张灯结彩,一片热闹了:“我就是过来看看,看看黄大人为了劳力的样子,也是当个榜样。”
黄苑自然知道郑齐是来看他笑话的,他冷冷道:“既然郑大人知道本官手上繁忙,那本官自然也没时间奉陪,这既然是郑大人的办公之地,那还请郑大人自便。”
甩开郑齐,黄苑又往马厩而去,祭月节今晚便是,李拓今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