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锦妃出了养心殿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
娴嫔的宫殿内,刚去探查回来的宫女正在上报自己所见。
“回主子,池锦他进养心殿几乎一个半时辰才出来,出来之后奴婢发现他”
娴嫔皱眉,厉喝道:“发现什么?说!”
那宫女头皮一紧,也不再犹豫说道:“发现池锦的衣服不是进去时穿的那件,而且池锦一路上还还扶着腰走路,似乎腰很难受的样子。”
“啪!”玉质的杯子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几瓣,里面的茶水溅到宫女的脚上,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跟着一抖。
“贱人!”娴嫔一拍桌子站起来,眼里的怒火不可遏制,目露凶光地看着手边的茶壶和花瓶,抬手狠狠地一扫全部推倒在地,看到全都摔碎后才舒了口气。
仿佛被摔碎的就是池锦一般。
胸口剧烈地起伏,深吸几口气后,她逐渐平复了情绪,对下首心惊胆颤的宫女道:“出去吧,继续盯着。”
宫女松了口气道:“是。”
待这里只剩她一人,娴嫔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池锦。”
她庆国进贡给燕国的女人,本身也是庆国丞相之女,从小便备受追捧,来到燕国后也同样心高气傲,但她非常会伪装,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娴嫔是文良贤淑的柔弱美人,实际上她的心比谁都要黑。
来燕国拜见燕国皇帝那天,她便已经认定了燕庄泽,那个高大冷漠又霸气果决的男人,一定会属于她。
一直以来她都胜券在握,因为燕庄泽不宠幸任何人,照例去锦仪宫单纯坐坐也不是什么秘密,娴嫔一直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总有一天她会脱颖而出。
直到今天,池锦被召侍寝,才让她终于有了危机感。
同样生气不平的一幕也在其他宫殿里上演着,但都没娴嫔来得凶猛,特别是性子直爽熹嫔,有则有无则无,听过了气过了也不去多加理会,甚至有点庆幸。
毕竟锦妃是端得正的人,不会给她找麻烦,只要不打搅她的生活就好,男人什么的有何可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