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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纪宜年虽是这么说,但心中也觉得剑蕊说得有道理。自己脾气急,所以总是容易生气,偏偏又喜欢看王乐水在自己这里吃瘪的样子,所以就算好了也总装着没好。王乐水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好脾气,应该是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于是主仆二人互相用连自己都信的话忽悠对方,最终都觉得就是纪宜年的错。纪宜年回去的路上都在想着怎么哄王乐水,而剑蕊也没什么要做的,负责不说话就行。

等回到寝殿的时候,王乐水已经回了房间,连蚕心都不见了,应该是也跟进去了。

“乐水王乐水?”纪宜年一边喊着王乐水一边敲门,可半晌都不见有人来开门。纪宜年一时着急,以为王乐水已经在里边生病了,于是抬起一脚就踹了上去。两个手腕粗的门闩直接被踢断,所幸门还算坚固,只是被踢开而没有任何损伤。

纪宜年一进门就看到两张惊愕的脸看着自己,一个是准备来开门差点被砸到的蚕心,另一个

王乐水正坐在榻边双眼通红,似乎刚刚在哭的样子,拿着手帕的手悬在半途,脸上的泪痕还没来得及擦掉,就这样被纪宜年看到了。

纪宜年也没时间管被惊吓到呆住的蚕心,反而一步步走近了王乐水,有些惊愕地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你哭了?那个是不是因为我说了什么?我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告诉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说了。我说的是真的,你别哭了。”

纪宜年和王乐水认识这么多年,除了偶尔病得太重心中觉得委屈以外,纪宜年还从未见她流过眼泪。

王乐水拍开纪宜年的手,转过头去不想看她:“蚕心,送宜年夫人出去。”

剑蕊一边帮蚕心顺着背,一边强硬地将她往外面拉:“乐水夫人,蚕心似乎被吓坏了,剑蕊带她出去,煮点汤药给她压压惊。”

被拉着走了几步的蚕心回过神来,刚想反抗,便被剑蕊简单粗暴地直接捂住了嘴,拉走了。出了门之后,剑蕊还很贴心地关上了门。

宜年夫人,剑蕊只能帮您到这儿了,您一定要争取把乐水夫人哄好!

二人出去之后,还未等纪宜年说话,王乐水便开口赶人:“我今天太累了,宜年,你先回去。”

“不。”纪宜年咬着下唇,直接坐到了王乐水的身边:“除非你告诉我,今天我说错了什么话把你惹哭了对了,是不是因为我突然比你聪明,看出余甘对白安的心思,所以你不高兴了?那我也不是一直都那么笨,偶尔聪明一下也不行吗?你一直比我聪明,我都没说什么呢。”

“你”王乐水想说点什么,却被纪宜年这个奇怪的逻辑气得不行。她从前就知道这家伙又木又呆,竟不知道她的想法都这么奇怪,她是一个会因为别人比自己聪明而嫉妒生气到哭的人么!亏她对纪宜年好这么多年,在她心中竟然是如此形象!

王乐水干脆伸手推了一把纪宜年:“你出去,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