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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望着宋清河离开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他才移开目光,看向那桌上的馒头。

说嫌弃吧,沈洺也确实还是嫌弃的。

但今日宋清河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倒是叫沈洺古怪地生出几分恻隐之心来。

“殿下,您这怎么有个馒头?”

沈洺循声望去,正见手下盛十六提了一个食盒进来。他没说话,只斜睨了盛十六一眼,虽不言语,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盛十六哪里还敢说话,放下食盒后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待会儿来取,便匆忙离开。

福泉宫外,刚得了消息的福慧匆忙往正殿走,想着快些将守门太监办好的事儿告诉谢玄姝。可她才刚走到门口,还未进去呢,便见那玄色锦袍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生了一双细长的眼,颈侧有一颗痣。眉眼间与沈洺颇为相似,但不知是不是相由心生,竟有些刻薄相,整个人透着几分阴险恶毒。

能自由出入福泉宫的男人,自然只有沈允信。

一瞧见沈允信,福慧难免想起谢玄姝身上的伤,忙低下头,跪下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