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静好, 柔白的光芒透过窗户倾斜入她的寝室内,又照射在男人俊美的面孔上。天晴蹲在那个白衣男人的面前,youe在心中感叹。
她真的好一段时间没和鬼切见面了, 虽然自那次告别之后,她每天给他做便当的行为还在继续,但她却没再像上一次那般与鬼切碰上面,就连一秒都没有,数一数大概都有半个月以上的失联了。
此刻的他倒是回了来,还安分地坐在她的床铺隔壁,感觉很不真实。
而正在闭目养神的鬼切缓缓睁开眼眸,深邃的目光凝看着面前的少女,此刻还在半夜,她才昏过去数个小时,但在这数个小时里倒是没停止过哭泣。
想到这,鬼切就伸手抚上天晴的脸庞,打量她那双哭肿了的眼睛。
“痛苦吗。”良久,鬼切轻启薄唇。他看着天晴的眼神,写着天晴读不懂的情绪与涌动。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天晴有些无奈,嘴角习惯性地勾起自嘲的笑容。虽然鬼切不能看见她的梦境,但从她此刻狼狈的样子看来,应该是傻子都能猜到了。
而鬼切望着她,想了想,又无奈地勾起嘴角,笑意带着一丝温柔和疼痛。
在月色底下,鬼切那个虚幻的弧度,好看得叫天晴一阵晃神。
这次她可不会看错了,鬼切是真的对她展露出了自己的笑容。
“你笑什么?”注意过来,她已询问出声。
“没什么。”鬼切也没有否认,只是伸手把天晴从被铺里拉了出来,又将她扯入自己的怀中,就像在上一次在现世的时候那般,他将她紧紧地搂入怀里,而因为可怕回忆而心有余悸的天晴此刻被拥入温暖的怀抱当中,又是一阵鼻酸。
“虽然痛苦,但那些记忆依然是属于你的,失去了那一部分,你就不完整了。所以,就算知道一切的我很痛苦,但我从未希望自己被隐瞒真相或后悔。”鬼切沉稳坚定的声音在天晴的头顶处响起,又叫她想起了,面前的妖怪,也曾经被阴阳师把他身份相关的记忆封印起来。
她曾经也在自己的梦境当中见过,鬼切在回想起一切的瞬间,那个写满被背叛的痛楚的表情,痛苦甚至叫他被妖怪瘴气侵蚀,将他渲染成厚樫山那个屠杀阴阳师的白发妖怪。
她明白鬼切的意思,也在瞬间明白了他刚才在她使用言灵术的时候,他为她挡住辉夜姬的用意——他是希望遵从她的意志为她夺回记忆,天晴感激地在他怀中闭上双眼,又忍着泪意点了点头。
“距离天亮还有一点时间,你回去多休息一会儿吧。”
“我已经不想睡了,我不想继续刚才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