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眯起眼睛,周身气质渐渐变得冷冽,“如果有新的偷渡客混了进来,呵。”
白没有说完,但祝昀能感到他对偷渡客极度厌恶,针锋相对的恨意从他神色里透出来,似乎打定主意要将对方吞吃入腹。
祝昀不知该说什么,只道:“万事当心。”
“嗯。”白的竖瞳慢慢褪去,懒洋洋的感觉又泛上来,轻飘飘环住祝昀,亦步亦趋地跟着往餐厅走去。
桌上照例是徐医生买来的豪华套餐,烧卖肉馅里混了鲜笋和虾仁碎,一口下去,满屋子都飘起了咸香。祝秋早就坐在桌边大快朵颐,恨不得生出八只手。
难得的是,许覃也没有睡懒觉。他支着下巴坐在桌边,还冲祝昀笑了笑:“昨晚不小心喝得太多,都忘了问,这两位就是新房客了?”
祝昀点头,简短道:“白。这是他表弟。”
白没否认也没肯定,看样子是不太开心。祝昀无奈,凑过去低声求道:“一表三千里呢,就当帮帮忙?”
白这才矜持地点点头:“您好,贵姓?”
许覃伸出右手,微笑道:“白先生,我叫许覃,不是钢琴的琴,是姓氏的覃。”
白垂头看着那只手,压根没有要握上去的意思,祝昀只得又戳了戳他的腰窝。白随意一碰,敷衍道:“幸会。”
许覃仰头等着他自报家门,却半天也没等到。祝昀硬着头皮帮他解释:“他就叫白。”
许覃:“”这样的名字也能上户口吗?
祝昀挠挠头:“毕竟当父母不用考证,哦?”
白点了下头,表示赞同。
许覃违心地恭维一句:“简短响亮,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