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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嘶哑,重复道:“不能回屋睡。”

祝昀愣了:“为什么?屋子里怎么了?”

“不可以的。”她连连摇头,涣散的目光里隐约可看到恐惧,“不能回去。”

“在屋子里睡会怎么样?”祝昀追问,可这回她说什么都不愿再回答了,只是拼命摇头,反复重复不可以回屋睡觉。

祝昀心想这可真是怪了。郑瑰一直强调晚上不能出门,而她则说不可以待在屋子里。

他没再纠缠这个问题,深吸一口气,切入正题:“您认识胡广屏吗?”

“胡老师?”她似乎清醒过来,眨了眨眼,“您找他做什么?”

“不不,我不找他,”祝昀满头黑线,心想人都死了找毛线啊,“我只想问问,他先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谢明思考片刻,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你问胡老师啊,他很热心,总帮学生补课呢。有时候还请到他家里”顿了顿,她也不只想到了什么,流露出一抹羞涩:“他年轻的时候长得俊,好多女老师都喜欢他。”

祝昀:“”对不起我并不想听大叔,啊不,大爷的风流史啊!为了阻止稀里糊涂的谢老师继续跑题,祝昀翻开背包,将那本剪报册抽出一角,压低声音:“那您见过这个吗?”

谢明目不转睛地盯了半天,最后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见过的。他办公室里有很多本,他特别喜欢剪报,做的内容都很有趣,经常有同事会借去看。有的学生也爱看。”

祝昀倒是没想到这个,他们在胡广屏家里发现的,只有这最后一本死亡剪报本。至于其他的,祝昀思索片刻,觉得可能是作为遗物一并烧给他了吧。

他收起本子,继续说:“其实这是他死前做的最后一本,我就想问问,他有没有和你提起过”

“谁死了?”谢明豁然抬头,面色发白。

祝昀也是一愣:“胡老师啊,五年前的事儿了,您不知道?”

“不可能,”谢明斩钉截铁地否认,笃定道,“他怎么可能死了?他还在学校上班呢!”